第314章 宋府君微服私访(2 / 2)
那以后,这就是尚书令级别的顶级高官。
自己如若哄好了—
可毕竞是宋时安,这样年轻气盛的风云人物,万一来者不善,他可扛不住。
就在这时,典吏又来了,急急忙忙道:「堂尊,城外那些刁民又开始闹了,而且还杀了吴府一个家丁!」
「哎呀!」张存有点麻了,乾脆道,「让都尉出城,警告那些刁民,实在不行,把所有闹事的人全都抓了——」
「抓到监牢里吗?」典史问。
「傻啊,万府君来城里,看到牢这麽多人问起怎麽办?」张存道,「关山,这几天别放出来。」
「还有,让所有人嘴巴都严实一点。」张存抬起手指,对着县丞和典史道,「在府君没有离开刺山之前,谁敢在那里乱说话,我把谁的皮给扒了。」
「是。」二人异口同声。
「去吧。」张存道。
「那堂尊,我要不要去驿站等着?」县丞问。
「这样吧。」张存稍作思索后,道,「你在驿站候着,按照规格,给府君安排食宿。
倘若府君要先去建兴,那就为府君安排人员护送。倘若说要来刺山看看,你赶紧派人过来通报,我亲自去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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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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得到准确命令后,县丞退下。
这里,只剩下张存和那名衙内。
「对了,你刚才说外面那人要告官?」张存不耐烦道,「他要告谁?」
「宋府君。」
「——」张存定住了。
良久良久后,他放下了手中的帐簿。身体缓缓的,往椅子上靠去,而后直接就笑出声:「叫进来,叫进来。」
有时候工作压力大了,突然来这麽一出,见见这些傻逼刁民,还真是惬意至极啊。
「是!」
就这麽,衙内前去将宋时安和心月带了进来。
接着,一左一右,共站了六名县吏,手持杀威大棒。
「堂下何人,状告何人?」张存轻描淡写道。
「我要告宋时安。
,宋时安凝视着他,一字一句道。
「嗯。」张存点了点头,然后道,「这个先不说,你见本官,为何不跪?」
「我乃嘉瑞四十九年秀才,按《大虞律》见七品县令,无需下跪。」宋时安道。
「你说你是秀才你就是?」张存问。
「钦州青郡秀才,郭纯,堂尊可以去查。」宋时安从容道。
「查就免了,既然你是读书人。」张存问,「那你背一下《劝学》吧。
「君子曰:学不可以已。青,取之于蓝,而青于蓝——」
宋时安直接背了起来,分外流畅。
「好好够了,我信你是秀才,那身旁这人?」
「我的正妻月氏。」宋时安道。
「好,那就都站着说。」张存看向他,笑着问道,「你既然都会背《劝学》这篇大作,为何对宋府君如此不敬?一个仕人攻击文坛领袖,这有尊卑长幼之礼吗?」
「《劝学》是可敬的,他守卫朔郡也是可敬的。」宋时安义正言辞道,「可现在的宋时安,就是不值尊敬。
「宋府君都还未上任,为何就不值尊敬了?」
「他虽未到槐郡,但槐郡各县,已经颁布了《屯田法》。说过,一切百姓,如参与屯田者,皆可去各县衙门报导。」宋时安道,「若无田无房者,可接受衙门每日最低份额的赈济,一直到屯田开始。」
「嗯,你说。」张存道。
「可为何城外那麽多的百姓,都没有得到衙门的赈济?」宋时安问。
「那麽多的百姓?」张存困惑的说道,「我没看到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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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就在城外,被衙内所阻,不让进城。」心月严肃道。
「好啊,那你让他们来见我。」张存道,「倘若有,一定依照《屯田法》进行安置。
可他们人都不来,就凭你这个钦州人一张嘴,就说有很多百姓得不到赈济?本官,一个人都没有看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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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好好。
这就是我们大虞的官员。
宋时安笑了。
心月则是怒不可遏,想现在就把这家伙给杀了。
皇子,太子,燕王,还有诸多将军,她都见过。
这七品县令可以说是在宋时安的对手里,官最小的。
怎麽这麽恶心!
「《屯法》说了,流民不看户籍,反参与者,槐郡各级衙门都有管理之责。」宋时安道,「堂尊,可否给我登记,又可否给我一碗稀粥吃呢?」
「当然可以,本官对宋府君唯有尊敬,对屯田全力拥护。你是从钦州来的流民,更加值得表彰。」
张存笑着说完后,脸色一沉,突然道:「但现在,我们说的是另外一件事情。」
「堂尊何事?」
「府君既未上任,又无他失责的证据,你就要状告。」身体稍稍前倾,张存娓娓道,「我记得,太子殿下前些日布告天下,伪齐姬渊给了一批细作一万金,让他们诽谤攻击府君。殿下还令各州郡,谨防这些细作继续造谣生事。」
「何意味?」
宋时安反问。
「我看你,就像是细作。
小凝视着宋时安,他语气陡然冰冷道。
很遗憾,他基本上在这里就死了。
倘若宋时安是直接穿越到一个难民身上,在古代当愤青的下场只有一个一被当成五十万逮捕。
这波压根就没有什麽操作空间。
般人听到这句话,就已经要被吓死,毕竞这个帽子一旦扣上,压根就没有活命的可能性。
这可俩人,还真是一点儿怕都不帯的。
钦州人都疯啦?
「拖下去,送进监牢里好好的审。」张存随便的摆了摆手,「把他的同夥,把他背后的人,全审出来。」
话音落下后,持着杀威大棒的衙内便上前押人。
就在这时,心月缓缓的,将手伸进了袖里。
「把手拿出来!」因为这个动作,衙内当即呵斥。
而心月也在被扣着之前,拿出了鎏金的鱼符。
那个形状,县令不可能不知道,所以直接就怔了一下。
而且颜色——
「拿过来。」
只有正七品以上的官员才有资格佩戴鱼符。
而且是最低等级的铜符。
只在县衙内伺候县令的小吏,如何懂这东西,根本见都没见过,所以直接一把掠过,然后跑到县令面前,双手将其呈上:「堂尊,那女人掏出来的。」
小吏以为是要贿赂。
可县令,却不可能不认识。
他更在乎的是,上面写得什麽。
吞咽了一口唾沫,盯着鱼符的他,陡然间眼睛瞪大。
槐郡太守宋时安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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